第一百四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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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師尊，您是不是……知道我想對您說什麽了？”
在這呼嘯的風中，秋笙沈默了一會，終於開了口。
“……”我寧願永遠不知道。
墨重想要開口回答秋笙的話，可是不知為何，卻還是沒說出口。
然而有些事情，即便是不開口，卻也是能讓人明白的。
更何況秋笙和墨重相處多年，又怎會不了解自己家師尊大人呢？
他果然知道了。
她心中有些酸澀，更多的卻是難過，已然知道這場告白肯定要無疾而終。
花季少女——也就是她秋笙，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說不得就要用悲劇收場了。
實在可憐。
可憐到連她自己，都有些想要同情自己了。
但是她到底不是那種容易退縮的性格，一般人是不撞南墻不回頭，而她，則是撞了南墻，也不一定回頭。
心思百轉之間，已經有了新的想法，定了定神色，也不悲傷了。
而下定決心地對自己家師尊大人正經的開口詢問：“師尊可有喜歡的人？”
如果自家師尊大人回答個“否”字，她便以後繼續努力就是。
不是有那句話嗎？
男追女隔層山，女追男隔層紗呀！
還沒有完全度過二期的少女，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。
也對自己家師尊大人沒有心上人這回事兒很有信心。
——畢竟誰會像她一樣，有事兒沒事兒喜歡個大冰山呀？
“……沒有。”
果然。如同秋笙所料，她家師尊大人聽到她的疑問，遲疑了一下，還是如此回答。
秋笙心中一喜，剛露出一絲笑容，步入正題：
“那師尊你要怎麽樣才會喜歡我？”
什麽？
墨重由於黑豹大的誤導，和對自己都沒有信心，已經認定了秋笙的心因另有所屬。
又哪裏會想到這個“另”，就是他自己，一時間不由得呆住了。
此刻滿心滿意，只剩下了一念頭，那就是——秋笙如同自己之於她一樣，也喜歡他？
那兩人之間並非他一人，思之如狂，而是——兩情相悅？
兩情相悅!
兩情相悅……
此刻，只要他微微點頭，從今以後，便能正大光明站在秋笙身側，與她共度餘生。
如同夢境中一般……
原本求而不得的執念近在眼前。
墨重即便再冷淡的一個人，此刻也不由得從心底湧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欣喜，想要脫口而出一句：“你什麽都不做，我都喜歡你。”
然而……
他終究不能。
和那宛若夢境一般幸福生活畫面，相伴的，還有那一聲聲誓言，一道道血色，一次次死亡。
一次次的無能為力。
而想到這的時候，墨重臉色驟然發白，心中迤邐頓消，似乎此刻便從自己徒弟的面容上看到了無盡的死亡之氣。
而那場景，即便是他只是想想，也覺得心臟?之處，宛若被針紮破了一個口，似欲泣血。
他因在幻境之中，數次難以自控，曾無數次懼怕不壓抑心魔，自己有朝一日，會失控傷到秋笙。
此刻卻發現，那一切都是多想。
他一手將面前人從孩童時候養到如今，看她灼灼其華。
一念之間勿入歧途，卻似乎……比自己想象的陷的還要深。
他在幻境中難以自控，此刻，卻是理智地不像話，甚至覺得數百年來，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理智過。
因為在這種時候，他不僅沒有將心中念想脫口而出，甚至聽到了自己，完全說出了相反的話，他道：
“無論你做什麽，我都不會喜歡。”
這可?真是……
秋笙楞住了，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家師尊大人冷淡，但從小到大，再多的冷淡，都是對別人的。
她?以為自己是特殊的，以為自己就算表白失敗，也依舊會在師尊心中占有一席之位。
以為自己……永遠是被偏愛的。
卻原來，並不是……
難道，真是我貪心了嗎？
她?臉色煞白，不知所措，腦海也是一片空白，幾乎本能地開口詢問墨重：“為什麽？”
那聲音又輕，又茫然，似乎受到了莫大地打擊，仿徨異常。
讓墨重甚至不忍去看，好半日才平覆心情，轉過身去，將自己寬大袖袍之下的手心握個鮮血淋漓，才又維持住自己冷漠的聲音，用極為絕情的語氣開口：“因為你我是師徒，若在一起，天地不容，所以……”
“我們用無可能。”
“若你還當我是你師尊，以後，就莫要再談論這些事了。”
師徒名分在五行大陸甚是被看中，無論是誰，也不能輕易越過，墨重本以為，秋笙即便之前不懂，這樣決絕的話出口，也會懂了。
更會……對他死心。
今日之事，到此為止。
他之前是秋笙的師尊，以後依舊會是。
“那我們若不是師徒呢？”
卻沒有料到，秋笙茫然仿徨了一會兒，聽到他如此回答之後，竟然這樣開口反問，好似又堅定了起來。
實在……執拗。
又哪裏會知道，秋笙上輩子所處的那個世界最不看中的，就是名分呢。
她不過是喜歡個師尊，又不殺人，又不放火，有什麽天理不容的？
再者說。
秋笙和他一起生活這麽多年，又哪裏會不知道他的性格？
最是無視別人，最是……不在意名分。
不然墨重在丹門的地位，也不會是現在這樣了。
墨重要是老老實實找其他借口還好，偏找這個借口？
呵呵……
秋笙會放在心上，才叫奇怪。
因此她不但不放在心上，甚至真的生了要脫離師門的想法，完全忘記了當日在劍門她是咋說的。
也算是……相當的沒臉沒皮了。
沒臉沒皮的秋笙，覺得這個方法甚好。
一句話出口，甚至還喋喋不休，帶著墨重展望未來起來。
墨重一向拿秋笙沒辦法，此刻被她這樣歪纏，簡直有數次想要脫口而出一聲“可以”。
忍得十分辛苦，萬分焦躁。
“不行！”
最終，還是不得不狠了狠心，說出了極重的話：
“你若再如此明事理，那為師也能將你逐出師門了。”
“而你若被逐出師門，便再和本尊沒有絲毫關聯……”
“秋笙，本尊問你，是真的……想要和，和我斷絕師徒關系麽？”
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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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呼嘯的風中，秋笙沈默了一會，終於開了口。
“……”我寧願永遠不知道。
墨重想要開口回答秋笙的話，可是不知為何，卻還是沒說出口。
然而有些事情，即便是不開口，卻也是能讓人明白的。
更何況秋笙和墨重相處多年，又怎會不了解自己家師尊大人呢？
他果然知道了。
她心中有些酸澀，更多的卻是難過，已然知道這場告白肯定要無疾而終。
花季少女——也就是她秋笙，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說不得就要用悲劇收場了。
實在可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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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她到底不是那種容易退縮的性格，一般人是不撞南墻不回頭，而她，則是撞了南墻，也不一定回頭。
心思百轉之間，已經有了新的想法，定了定神色，也不悲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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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自家師尊大人回答個“否”字，她便以後繼續努力就是。
不是有那句話嗎？
男追女隔層山，女追男隔層紗呀！
還沒有完全度過二期的少女，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。
也對自己家師尊大人沒有心上人這回事兒很有信心。
——畢竟誰會像她一樣，有事兒沒事兒喜歡個大冰山呀？
“……沒有。”
果然。如同秋笙所料，她家師尊大人聽到她的疑問，遲疑了一下，還是如此回答。
秋笙心中一喜，剛露出一絲笑容，步入正題：
“那師尊你要怎麽樣才會喜歡我？”
什麽？
墨重由於黑豹大的誤導，和對自己都沒有信心，已經認定了秋笙的心因另有所屬。
又哪裏會想到這個“另”，就是他自己，一時間不由得呆住了。
此刻滿心滿意，只剩下了一念頭，那就是——秋笙如同自己之於她一樣，也喜歡他？
那兩人之間並非他一人，思之如狂，而是——兩情相悅？
兩情相悅!
兩情相悅……
此刻，只要他微微點頭，從今以後，便能正大光明站在秋笙身側，與她共度餘生。
如同夢境中一般……
原本求而不得的執念近在眼前。
墨重即便再冷淡的一個人，此刻也不由得從心底湧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欣喜，想要脫口而出一句：“你什麽都不做，我都喜歡你。”
然而……
他終究不能。
和那宛若夢境一般幸福生活畫面，相伴的，還有那一聲聲誓言，一道道血色，一次次死亡。
一次次的無能為力。
而想到這的時候，墨重臉色驟然發白，心中迤邐頓消，似乎此刻便從自己徒弟的面容上看到了無盡的死亡之氣。
而那場景，即便是他只是想想，也覺得心臟?之處，宛若被針紮破了一個口，似欲泣血。
他因在幻境之中，數次難以自控，曾無數次懼怕不壓抑心魔，自己有朝一日，會失控傷到秋笙。
此刻卻發現，那一切都是多想。
他一手將面前人從孩童時候養到如今，看她灼灼其華。
一念之間勿入歧途，卻似乎……比自己想象的陷的還要深。
他在幻境中難以自控，此刻，卻是理智地不像話，甚至覺得數百年來，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理智過。
因為在這種時候，他不僅沒有將心中念想脫口而出，甚至聽到了自己，完全說出了相反的話，他道：
“無論你做什麽，我都不會喜歡。”
這可?真是……
秋笙楞住了，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家師尊大人冷淡，但從小到大，再多的冷淡，都是對別人的。
她?以為自己是特殊的，以為自己就算表白失敗，也依舊會在師尊心中占有一席之位。
以為自己……永遠是被偏愛的。
卻原來，並不是……
難道，真是我貪心了嗎？
她?臉色煞白，不知所措，腦海也是一片空白，幾乎本能地開口詢問墨重：“為什麽？”
那聲音又輕，又茫然，似乎受到了莫大地打擊，仿徨異常。
讓墨重甚至不忍去看，好半日才平覆心情，轉過身去，將自己寬大袖袍之下的手心握個鮮血淋漓，才又維持住自己冷漠的聲音，用極為絕情的語氣開口：“因為你我是師徒，若在一起，天地不容，所以……”
“我們用無可能。”
“若你還當我是你師尊，以後，就莫要再談論這些事了。”
師徒名分在五行大陸甚是被看中，無論是誰，也不能輕易越過，墨重本以為，秋笙即便之前不懂，這樣決絕的話出口，也會懂了。
更會……對他死心。
今日之事，到此為止。
他之前是秋笙的師尊，以後依舊會是。
“那我們若不是師徒呢？”
卻沒有料到，秋笙茫然仿徨了一會兒，聽到他如此回答之後，竟然這樣開口反問，好似又堅定了起來。
實在……執拗。
又哪裏會知道，秋笙上輩子所處的那個世界最不看中的，就是名分呢。
她不過是喜歡個師尊，又不殺人，又不放火，有什麽天理不容的？
再者說。
秋笙和他一起生活這麽多年，又哪裏會不知道他的性格？
最是無視別人，最是……不在意名分。
不然墨重在丹門的地位，也不會是現在這樣了。
墨重要是老老實實找其他借口還好，偏找這個借口？
呵呵……
秋笙會放在心上，才叫奇怪。
因此她不但不放在心上，甚至真的生了要脫離師門的想法，完全忘記了當日在劍門她是咋說的。
也算是……相當的沒臉沒皮了。
沒臉沒皮的秋笙，覺得這個方法甚好。
一句話出口，甚至還喋喋不休，帶著墨重展望未來起來。
墨重一向拿秋笙沒辦法，此刻被她這樣歪纏，簡直有數次想要脫口而出一聲“可以”。
忍得十分辛苦，萬分焦躁。
“不行！”
最終，還是不得不狠了狠心，說出了極重的話：
“你若再如此明事理，那為師也能將你逐出師門了。”
“而你若被逐出師門，便再和本尊沒有絲毫關聯……”
“秋笙，本尊問你，是真的……想要和，和我斷絕師徒關系麽？”
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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